本篇文章仅表示个人观点,如果你觉得我不对那我就是不对的。:D

如果想和我聊天欢迎私戳。XD


我想,当莎士比亚在提笔写下这句话,或许已经决定了哈姆雷特的宿命。在犹豫,逃避,勇敢中艰难行走。

生存还是毁灭,这无疑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但是与此同时,我们还有许多许多,更多更多的问题需要考虑。

或许是“哲学三大问”,早饭吃啥?吃啥午饭?晚饭吃什么?

或许是几个诱人的不可兼得的选项,是参加竞赛修炼呢,还是去社团锻炼自己呢,还是努力刷高GPA呢,还是都放弃,开开心心玩个几年呢?

我们为什么要面临这么多选择?在选择中获得什么?丢失了什么?最重要的,什么是正确答案?

[+] The red pill or the blue pill?——这里没有正确答案

尽管在开头已经放了一句话了,还是要在这里再多嘴几句。

首先,读完这篇文章后,任何问题依然是问题,任何需要做的选择依然需要完成,你不会从这篇文章里获得任何具体选择题的倾向。其次,尽管我会尽力使自己保持一个较为中立的立场,但是我并非完美,远差于这个描述,所以再一次的,关于文章所表达的意思,仍然是留给各位朋友自己做的一个选择题。如果有愿意和我交流文中没表现清晰部分的意思,那就再好不过了,请尽管讨论。

这是你放弃这篇文章的最后机会(尽管你之后仍然可以直接关闭它)。如果你选择关闭文章,也请不要再来问我“要不要参加**竞赛”这样的问题;或者,读完文章,我依然不会回答你“要不要参加**竞赛”这样的问题,但是或许你可以从这篇文章里想到点什么能做的。

是不是有点像《黑客帝国》里,里昂面对的选择呢?

This is your last chance. After this, there is no turning back. You take the blue pill—the story ends, you wake up in your bed and believe whatever you want to believe. You take the red pill—you stay in Wonderland, and I show you how deep the rabbit hole goes. Remember: all I’m offering is the truth. Nothing more.

自由与责任——有选择才有自由

我想大部分朋友和我一样,在大学以前,我所有需要担心,需要投入稳定心力的地方就是“学习”,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不少人还听说过一句话:“上大学你就自由了。”

但是在来到大学却发现现实出乎意料:

  • 虽然的确考个及格就能拿毕业证,但是却意味着和各种奖项绝缘,毕业以后的工作也发愁。更不要说有一些课程看起来是那么难及格。

  • 虽然的确有了更多可以支配的时间,但是也有了更多的琐事不断吞噬着它们。可能是部门、学校、班级突然出现的活动,可能是要交的作业,可能是要肝的PPT/视频。

  • 有时候事情可能更加奇怪,可能会出现那么一段时间,可能是某个假期,可能是某个周末,甚至就是某一天没课的上午,突然感觉无助:想做点什么,又什么都没做,徒留一段虚度的光阴。

凯泽曾经描述过这样一种“人类天生的软肋”:人渴望自主,却又逃避自主必然产生的孤独。当我们成年,在大学里撕下一页页日历,逐渐意识到我们真正地要完全为自己负责了。

自由与责任并非对立,正相反,自由即是责任。这世界上并没有无限制的自由,你当然拥有言论自由,但是却没有骂人却不被责怪的自由。尽管可以自由地做出选择,依然要为选择的后果负责,这是形成社会的一个公约。失去了承担责任的能力的同时,其实也就失去了自由,也就不用做选择了。而上面的例子,部分就是到了大学以后(可能是首次)面对了真正的自由可能出现的不适应了。

承担超出想象的责任会令人恐慌,比如当一个选择和后半生有很强的相关性,于是可能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我们会开始去向“权威”求助,会在知乎上提问“身为一个程序员,怎么样的水平才能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进入某些公司?”,可能会问学长学姐,“我现在编程水平如何,参加**是否有机会?”

我绝非是反对尽力去搜集信息这一行为,这种习惯是大有裨益的,收集来的信息的质量和数量将会大大影响所做决定的质量。但是现实是有不确定性的,世界是在变化中的,人是可以进步的,这三个因素加起来也就成了一个“小马过河”的情景——当你不去实践的时候,即便是富有经验的人也很难判断最终结果。也就是说,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需要主动站出来承担自己的责任,以此达到真正的自由。

黄金精神——不忘初心,穿越回去看选择

为什么只有一个最终结果?这是我们自身的局限性决定的,生来只有一世的人类是不可能拥有无限的可能性的。

JOJO,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我从短暂的人生当中学到一件事……

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

除非超越人类。

JOJO,我不做人啦!

这是DIO带上石鬼面前的思考。

但是我们不是DIO,也没有石鬼面,我们在这个宇宙里此生此世的局限已经板上钉钉,在可预见的将来看不到被打破的可能。在认同这一观点后,我们的问题可能就转变成怎么样把每一次选择题都做好,怎么样让自己稳扎稳打,每一次都获得一个好的结果,最后达到一个全局最优解。

这是很自然的想法,于是在每次结果不太好的时候,我们便可能开始抱怨自己之前所做的选择。“要是我****”,“早知道****”。但这可能是错误的责怪,至于为什么,且听我慢慢分析。

我并不仅仅在寻求“结果”……如果只为了寻求“结果”的话,人是容易走捷径的……在走捷径时,也许就会迷失真实,连满腔的热忱也会逐渐丧失。我认为重要的是“寻求真实的意志”!只要有了这种向真实前进的意志,即使这次失败了,我也终于会达到目标的,因为我仍在继续前进……这是不会错的!

这段台词是我很喜欢的漫画《JOJO的奇妙冒险》里的,你要是觉得这是一段鸡汤,硬要把里面的“干货”提取出来,或许就是一句:“不忘初心”。

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鸡汤的说法,在选择这一很有逻辑性的话题里,是有很实用的意义的。选择的好坏不取决于结果的好坏,而是结果的期望高低。就好比打扑克一样,现实中是存在运气和不对称的信息的,如果将出牌的好坏定义为一局的输赢,那我们将很难从以往的游戏中学习到经验进而增加我的牌技。

这也就是为什么说“不忘初心”在做选择这一话题里有很强的意义了,假如一个选择导致了一个坏的结果,这个结果一定就是不好的吗?假如所有可选项对应的结果都是坏的呢?

有个段子这样说:

“诶,猪啊,快过年了,你看你是想被烤呢还是炸呢还是煮呢?”

“唔嗯,我不太想死诶。”

“你看你,怎么一开口就跑题了。”

如果将坏的结果与选择对应起来,想要做出“正确的选择”其实是预设了选择题里有选择能给我们一个好的结果。但现实里当我们走到某些分支的时候,其实是避不开损失的。

假如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把作业拖到最后一节课前的晚上了,现在就是你的选择:是熬夜损失健康值,还是瞎写/不写损失平时分?

上面这个选择的确是有前置的原因,但是重复一下刚才的话:现实是存在运气和不对称的信息的。我们可以尽力去化解信息不对称,但是不对称始终会存在,而运气更是我们无法控制的东西。当这样的分支来临,“如何让自己的损失更小”这样的思考是有价值的。

所以当你感觉一切自己所做的选择都那么糟糕的时候,不妨想一想,回去当时的情景,刨除运气和后来自己知道的信息,自己有能力做出更优的选择吗?

如果可以的话,那你至少从这次不是最优的选择里学到了经验。

如果不能的话,那何必还要苛责自己呢?

当然,即便认同了这个说法,下次面对损失的时候依然可能会有焦虑感。我很理解处于这种慌乱感,这是很正常的情绪,请不用担心,我们都很正常。但是不要把这份慌乱带到下一次决定中,因为除了运气以外,正是我们做的选择决定了我们的样子。

接下来我们再聊点什么呢?

All decision are bets——这可能让你清醒一点

穆勒在《论自由》中这样定义自由,“在不损害他人自由权利时,个人可以享有做其他任何事情的权利,其他人和社会都不得干涉。只有当自己的言行危害他人利益时,个人才应受社会的强制性惩罚。”那么说回大学里来,除去因为和学习签订了条款,要遵守本科生守则上的东西以外,有相当数量的人的确是自由了。没人会管我们参加了几个社团,打了多少比赛,也没人可以拦得住我们通宵玩手机,一点作业都不做。

但是不受惩罚并不意味着不用承担结果,相反结果就是自由所必需承担的。我们都有熬夜的自由,但是没有连续不规律睡眠依然不会因此影响生活学习的“自由”。

我们有发表观点的自由,却没有在讨论中可能因观点分歧而出现的争执的豁免权,除非我们没有在讨论而只是各说各的。

相对应的,在大学里老师实际上不是扣分,而是对我们的课堂表现打分,意味着不是一开始每个人都是100分,然后犯了什么错,于是扣一点,而是因为我们的行为获得了平时分作为结果。

或许有很多选择是“没得选的”,但是其实也是意味着我们因为不愿意另外选择的那些可能的结果,我们依然在其中承担了自己做选择的责任。

还记得我们之前聊到扑克了吗,我说现实的选择像打扑克一样,这个比喻并非我原创而是出自《Thinking in Bets》(中文名《对赌》)。里面提到,其实我们的每一次选择就是一次赌博(bet),我们在选择可能成为的自己,正如我们在选择扑克中接下来的牌局一样,我们面对着不对称的信息和运气,但是在这其中我们依然有机会靠着自己的才智做出一点什么,这就是我们做的选择。

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思路,每一次选择前,不妨问问自己:“我要赌这一次吗?”

当你意识到这其实是一场赌局的时候,便可能开始考虑很多之前没考虑的东西了。正如你在扑克游戏里可能考虑,“对方有A吗?”“我对这个猜测的信心从何而来?”,可能就会开始考虑:

“我从哪获得的信息?”

“我从谁那里获得的信息”

“信息源的质量如何?”

“我对这些信息有多信任?”

“这些信息时效性如何?”

“如果我信任的某些信息被证实是错误的会怎么样?”

“其他可能的情况是什么?可能性如何?”

“其他人质疑我的时候,我能从质疑里知道什么?他们对我的想法是怎么看的?”

“他们是否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信息?”

“他们在这事情上经验如何?”

“我是否还漏了什么?”

顺便一提,以上这些问题并不是一个做选择之前的 “check list”,教条式地把它记下来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只有观念上的转变才会让上面这些问题变得有意义,我只是想提醒我们,对一个选择有客观的看法有多不容易。

What’s more?——故事仍未结束

选择并不只是做出决定就完了,选择由当下做的决定和后续一系列行动组合而成。这是一个苦难的事情,知道这一点也并不会让这个的难度降低,希望我们能做好准备。

并且即便是做了决定以后,之后的路途也并不会突然变得好起来。知道一件事情是困难的,这并不会让这件事突然就变简单。就好像《闻香识女人》里的那段台词:“如今我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总是清楚哪条路是对的,毫无例外,我都清楚,但我从不走。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太他妈难了。”但是在获取一些信息以后,我们就可以做出更充分的准备来应对,或者干脆,换一条路。

当然,我也绝对拥护你“选择似乎是错误的选择”的自由,只要你觉得这是值得的。我也曾找个下雨的晚上瘫着,什么都不做,就听着音乐看外面。只是希望现在就意识到,已经坐在这个赌桌上的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只要是有意义的事,再晚去做还是有意义的。

只要是做有意义的事,永远不会太晚。

做你想做的人,没有时间的限制,只要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

你能从现在开始改变,也可以一成不变,这件事没有规矩可言。

你能活出最精彩的自己,也可能搞的一团糟。

我希望你能活出最精彩的自己,

我希望你能见识到令你惊奇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体验未曾体验过的情况,

我希望你能遇到一些想法不同的情感,

我希望,你能为自己的人生感到骄傲,

如果你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到,

我希望,你有勇气重头再来。

不过我想和每一位战斗到现在的人说:

你以为你也是庸碌之辈吗?你知道自己多么伟大吗?你曾无数次战胜自己,你没有尽头,你不可阻挡!

2019来了,找个舒服的姿势,买一杯暖洋洋的奶茶,继续做出我们的选择吧。

祝大家新年愉快~

鸣谢

特别感谢李静尉,给我提了许多具体的意见,还做图辅助,感动哭了,真是小天使!(顺便今天也是李静尉生日~再祝生快)

感谢苏刘学长来回几遍地读我的作品,真的很高兴和和学长能有这份商业互吹的缘分,我永远是你迷弟XD

感谢曹鸣佩,我一直以来都和他进行讨论、辩论、分享,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这篇文章虽然和他的观点不一样,但是有一些部分也是在和他讨论的时候想到的。很高兴能进行这么多有意思的对话。

特别感谢我的妈妈,从初中开始就给予了我很大的自由,让我提前有了负责任的体验。